第3章

 


卻不知,他們每一個表情,每一句充滿S機的低語。


都被監控屏幕前的我聽得清清楚楚,看得真真切切。


 


高清攝像頭甚至捕捉到了顧承宇眼中那赤裸裸的S意。


 


好,很好。


 


我還沒想好怎麼收尾,他們倒先謀劃著要我的命了。


 


制造意外、車禍,想讓我消失。


 


想讓我S。


 


那你們就先下地獄吧。


 


我盯著屏幕裡那三張臉,心中瞬間有了決斷。


 


反擊。


 


不。是讓他們——自掘墳墓。


 


我拿起另一個不記名的手機,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,發給了手機上唯一的號碼:


 


目標:顧承宇。


 


地點:城西 XX 路。


 


要求:制造一起「意外」交通事故,

看起來像他酒駕失控。


 


報酬:三倍。即刻行動。


 


短信發送成功,我立刻銷毀了手機卡。


 


做完這一切,我靠在椅背上,心髒在胸腔裡狂跳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興奮。


 


顧承宇,你想讓我S於意外車禍。


 


那我就讓你嘗嘗,什麼叫真正的意外。


 


晚上,我拿起包,弄出不小的動靜說要出門。


 


關門聲一響,我能想象到屋裡那三人瞬間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。


 


監控畫面裡,顧承宇鬼鬼祟祟地溜到客廳門口,對著探頭探腦的顧父顧母壓低聲音。


 


「爸媽,我出去看看蔓莉,這麼久沒去,怕她鬧。那女人要是提前回來問起,就說……就說我下樓扔垃圾了。」


 


顧父顧母忙不迭地點頭,臉上露出一點久違的希望之光,

但隨即又被害怕覆蓋。


 


顧母一把拉住他胳膊,緊張兮兮地叮囑:「快去快回,一定要趕在那個女煞星回來之前到家啊,不然我們又要遭殃了。」


 


顧承宇看著父母害怕的眼神。


 


他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
 


「這過的都是什麼鬼日子啊。」


 


他貓著腰,像做賊一樣溜出了門。


 


我關掉監控,給自己倒了杯紅酒,愜意地靠在舒適的沙發裡。


 


去吧。


 


去找你的蔓莉吧。


 


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。


 


19


 


第二天,


 


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,暖融融地灑在餐桌上。


 


我正吃著早餐。


 


手機鈴聲突兀地撕裂寧靜,一個陌生號碼。


 


我隨手接起,語氣帶著被打擾的不悅:「哪位?


 


「您好,請問是方晚舟女士嗎?這裡是市局刑偵支隊。很遺憾通知您,您的丈夫顧承宇先生,於昨夜酒駕衝下大橋,經搶救無效,已確認S亡。」


 


【叮當】


 


我手中的銀筷脫手,掉在骨瓷盤子上,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。


 


「什……什麼?「


 


我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顫抖和破碎。


 


「我丈夫S了?怎麼可能,他昨天還好好的啊。」


 


完美演繹了一個驟然聽聞噩耗的妻子。


 


廚房門後,傳來壓抑不住的抽氣聲和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

 


那兩個老東西,果然在偷聽。


 


「老頭子,承宇昨晚沒回來?」


 


顧母的聲音帶著驚惶的顫抖。


 


「我昨天頭疼,睡得早。

」顧父的聲音同樣不穩。


 


短暫的沉默後,兩人再也按捺不住,跌跌撞撞地從廚房衝了出來。


 


顧母更是直接撲到我面前,一把奪過我的手機,尖利的聲音幾乎刺破耳膜。


 


「喂,警察同志,你說什麼?我兒子怎麼了?你再說一遍,承宇他怎麼了?」


 


電話那頭的警察顯然習慣了家屬的失控,又冷靜地重復了一遍噩耗。


 


「我的兒啊!」


 


顧母的哭嚎瞬間拔高,帶著撕裂般的悽厲,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骨頭,軟軟地滑坐到地上,拍打著地板。


 


「你怎麼就丟下媽走了啊,你讓媽怎麼活啊,我的兒啊。」


 


她捶胸頓足,悔恨交加。


 


20


 


葬禮辦得簡單又冷清。


 


顧承宇那些所謂的朋友,在他身敗名裂後早已避之不及。


 


顧父顧母在葬禮上哭得幾次暈厥,回來後就徹底垮了。


 


葬禮後不久,兩人便相繼在悔恨和絕望中咽了氣。


 


我仁至義盡地處理了他們的後事。


 


火化。


 


骨灰——自然是隨風揚了。


 


顧承宇的墳頭草還沒長出來。


 


蘇蔓莉就挺著那礙眼的肚子,再次登門。


 


這次,她身後跟著她那對同樣不知廉恥的父母。


 


「方晚舟!」蘇蔓莉挺著肚子,努力擺出氣勢。


 


「我肚子裡懷的可是顧承宇唯一的骨血,是遺腹子。顧承宇留下的財產,這孩子必須有一份。」


 


我慢悠悠地品著茶,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發出一聲極輕蔑的嗤笑。


 


「你說是就是,證據呢?空口白牙就想來分我的錢。

蘇蔓莉,你當我是開善堂的,還是當法院是你家開的?」


 


蘇蔓莉被我噎得胸口劇烈起伏,強忍著怒氣:「我可以做親子鑑定。」


 


「哦。」我放下茶杯,身體微微前傾,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。


 


「拿、骨、灰、做、嗎?」


 


「你……」蘇蔓莉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我。


 


「你明明知道,你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和顧承宇離婚,你故意的。」


 


「那又怎樣。」我攤攤手,姿態慵懶又氣人。


 


「法律,隻認證據。沒證據,你說破天也沒用。這孩子是誰的種,跟我方晚舟有半毛錢關系?想分我的錢。」我冷冷一嗤,「做夢。」


 


蘇蔓莉的母親,那個一臉刻薄相的老女人,搓著手上前一步。


 


臉上堆著假笑,眼珠滴溜溜地轉。


 


「方小姐啊,這事兒,是我女兒不對,她年輕不懂事,被顧承宇那個混蛋騙了。」


 


蘇母努力把責任都推到S人身上,試圖博取同情。


 


「她也是個受害者啊。你看她肚子裡的孩子,總是無辜的吧。顧承宇S了,你得了那麼多財產,指縫裡隨便漏一點,就夠這孩子平安長大了。就當行善積德了,給孩子條活路,好不好?」


 


我實在沒忍住,直接笑出了聲。


 


「行善積德。」


 


我像看什麼稀世蠢貨般盯著蘇母,眼神裡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。


 


「你們蘇家這祖傳的厚臉皮,真是嘆為觀止。有其母必有其女,這話一點沒說錯。當年上趕著把女兒送出去給人當小三,爬別人老公床的時候,怎麼不想想積德。現在舔著老臉來要錢。」我眼神陡然一厲,寒聲道:「滾。」


 


蘇蔓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

尖叫Ṫũ³道:「方晚舟,你別太過分。那錢本來就是顧承宇的,我兒子是他的種,憑什麼不能分。」


 


「憑我說不能。」我霍然起身,強大的氣場壓得他們不由自主後退一步。


 


「最後說一遍:想分錢,拿出鐵證證明這孩子是顧承宇的。拿不出來——」


 


我指向大門,「立刻給我滾出去。再敢來騷擾,我告你們非法入侵住宅罪。」


 


蘇蔓莉恨毒地瞪著我,撂下狠話:「你給我等著。」


 


我知道她不S心。


 


果然,她開始四處打聽,像隻無頭蒼蠅。


 


當她費盡心機,終於從顧承宇某個狐朋狗友口中得知:


 


顧家二老雙雙離世,顧家幾代單傳再無近親。


 


那一刻,她絕望的嚎哭聲,我隔著幾條街都能想象得到。


 


後來那個不被期待的孩子還是生下來了。


 


蘇ţũ̂₉蔓莉和她父母大概是窮途末路,竟然想出了最蠢的一招。


 


把孩子扔在了我家門口。


 


還附了張紙條,寫著孩子的生辰八字和顧承宇遺腹子。


 


我看著門口那個哇哇大哭的嬰兒,隻覺得荒謬又可笑。


 


拿起手機,做了兩件事:


 


報警:有人遺棄嬰兒在我家門口。通知相熟的媒體朋友:有人疑似利用遺棄嬰兒進行財產詐騙。


 


警察很快來了,輿論也小小地發酵了一下。


 


警察找到蘇蔓莉時,她那點可憐又可笑的母愛,在現實和法律面前不堪一擊。


 


抱著孩子,她臉上隻剩下茫然和更深的怨恨。


 


我豈會讓他們好過。


 


他們搬家一次。


 


我就讓人把小三遺棄親生子的事跡印成傳單,

貼滿他們的新小區。


 


蘇蔓莉試圖找個老實人接盤。


 


我就好心地提醒一下她的新男友。


 


關於她輝煌的小三上位史和那個父不詳的孩子。


 


如跗骨之蛆,似索命冤魂。


 


我要讓他們永遠活在陰影和指指點點裡。


 


蘇父蘇母先崩潰了。


 


曾經指望女兒攀高枝的他們,如今成了街坊鄰居最大的笑柄。


 


他們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蘇蔓莉身上,見面便是最惡毒的咒罵。


 


最致命的一擊,來自那個漸漸長大的孩子。


 


流言蜚語像毒藤纏繞著他。


 


終於有一天。


 


在被同學極盡羞辱之後,他撥通了蘇蔓莉的電話。


 


用稚嫩卻無比惡毒的聲音嘶吼。


 


「誰讓你去給人當小三的,賤貨,

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。我恨你,我真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投胎做你的兒子,你怎麼不去S啊。」


 


電話那頭,蘇蔓莉的辯解和哭泣被兒子的痛罵徹底淹沒。


 


「我當時年輕不懂事……」


 


她蒼白的解釋顯得那麼無力。


 


「別找借口,賤貨,你就是賤……」


 


後面不堪入耳的辱罵,她已經聽不清了。


 


握著手機,站在車水馬龍的大橋上,冷風吹得她渾身發抖。


 


她的一生,從遇見顧承宇那一刻起,就像踏上了一列失控墜向深淵的列車。


 


曾經的虛榮幻想,如今隻剩下滿目瘡痍的落魄。


 


無家可歸的悽涼,以及親生骨肉刻骨的怨恨。


 


這麼活著,還有什麼意思。


 


她最後看了一眼腳下奔流的渾濁江水,

眼神空洞。


 


然後,身體向前一傾,像一片枯葉,從幾十米高的橋面墜落。


 


沒有尖叫,隻有一聲沉悶的、被城市噪音迅速吞沒的落水聲。


 


消息傳來時,我正在南法一個小鎮的葡萄園裡曬太陽。


 


金色的陽光灑滿全身,空氣裡彌漫著葡萄藤的清香和自由的味道。


 


「哦,跳江了。」


 


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,殷紅的酒液在陽光下折射出寶石般的光澤,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。


 


「可惜了。」


 


經歷了這一場鬧劇般的人生,我早已通透。


 


男人。


 


家庭。


 


那些曾經被社會、被顧家、被顧承宇強加給我的必需品。


 


如今看來,不過是束縛靈魂的沉重枷鎖。


 


我方晚舟,拒絕一切形式的束縛。


 


世界那麼大,我想去哪兒,就去哪兒。


 


今天可以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小木屋裡看雪。


 


明天就可以飛到加勒比海的沙灘上曬太陽。


 


喜歡一個地方,就租個舒適的公寓住上幾個月。


 


厭倦了,就背上行囊,買一張單程機票,去往地圖上任意一個陌生的坐標。


 


自由的風拂過發梢,腳下是廣闊無垠的土地。


 


沒有算計,沒有背叛,沒有令人作嘔的糾纏。


 


隻有我,和我想要的生活。


 


累了,就回家看看。


 


陪陪日漸年邁卻安享晚年的父母。


 


和永遠是我後盾的哥哥喝一杯。


 


這樣的人生,才配得上我方晚舟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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